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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

他叫我。

“你不能再来一次…… ”楚令尘看着我的眼睛说,一字一顿,“…… 我不可以,戚臣也不可以。”

说完他颓然地放下手推开我。

我心里却突然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恐惧。

我抓住他的手,“你说清楚啊,什么不可以?”我提高音量:“你说清楚啊!”他却只是看着我。

就像是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他最终还是没告诉我什么不可以,我们只是沉默地对望,我渴求他躲避,不过是我们之间又一个无解的谜。

忘记是谁先打破那份沉默的,可能是他也可能是我,或者是某一个准备换药的护士也说不定,我的大脑自动对这段记忆做了模糊处理——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和楚令尘还要继续维持这表面的平和。

这种平是指我依旧对他爱搭不理或歇斯底里、他也依旧对我冷嘲热讽或是虚情假意。

挺好的。

一切如常,戚臣就像是一个禁忌,不再被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提起。

这样说可能不太准确——应该是包括戚臣在内的所有以前的事情——我曾经的十七岁之后、我现在的十七岁之前,这段范围内的十年间的事情。

楚令尘在那天之后再没来过医院——我也因此难得的享受了一回被公务员伺候的高级待遇。

几乎每天都有声称是楚令尘同事的人来医院看护我,陪着我换药打点滴给我安排午饭,可谓是无微不至,最绝的是一个女警,竟然还给我带了两本漫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