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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就是故意给你找麻烦啊——”也说不上故意找麻烦,但是我也不想被他当成什么乖孩子。

他转过来看我,似笑非笑:“那就当作是为了我语气不好道歉吧。”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简直太可笑了——“楚令尘,”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你现在在做什么?嗯?”我问他:“你现在是真的想和我作对兄友弟恭的好兄弟吗?”我问他:“你那是什么蠢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善解人意?”“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笑得快缺氧,我把车窗摇下来,任由窗外凛冽的寒风灌满整个驾驶室。

然后在马路上的各种喧嚣声里,我问他:“你忘了,我们是想要对方去死的那种关系吗?”红灯跳到了黄灯跳到了绿灯——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后移。

楚令尘的声音却没能跟着倒退的风景一起被我丢在身后——他说:“是你想要我去死,我可从来舍不得对你下手。”

我把下巴抵在车窗上,在呼啸而过的风里小声地骂他:“……放屁。”

你可从来没对我手软过。

楚令尘没有把车开回他原来住的地方——而是开到了一个新开发的小区。

我开始是怀疑他走错了——但在看到他他熟练地和门口保安打招呼并非常顺利地找到车库并把车开进去后我推翻了这个想法。

“怎么?又换窝了?”“什么换窝,”楚令尘打开后备箱,我才看到不止我住院时候的行李还有一大袋其它的东西,“这叫搬家,懂吗?”我看着那些零散的小玩意,勉为其难地捡了几样抱着,楚令尘看到了,直接往我手里塞了两大袋东西。

“别臭着个脸,一次把东西拿完,省得跑两趟。”

我刚想发作,但看着他大包小包就差没在脑袋上顶一个的份上还是闭了嘴。

他走在前面,我跟着他,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才能在现在的体重基础上高效率地偷袭楚令尘而不被打死。

新房间在二楼——新过头了,一路走上来看到的几乎都是门都没关的毛坯房,油漆和胶带堆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