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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把风的人在楼下冷漠地望着,被推下楼梯的女人滚到他们的脚边,又被其中一个踢开。

那女主人耳上的吊坠勾在冷眼旁观的人的鞋子上,重力之下,硬生生扯破了耳垂肉,痛得她昏了过去。

被她护在怀中的孩子于是哭得昏天黑地,一个寸头的汉子听得烦,提起来又摔到墙角,那孩子霎时间便没了声音。

我看着那只带着血肉的耳环,那是和陈温园佩戴的珍珠耳环相差甚远的款式,可怎么看怎么觉得相似。

好像都染着血。

我想她应该不是不知道的,因为冷眼旁观的那个人正是她的表哥,他在数分钟前打开了手机摄像头,视频给我看。

只因为陈国庸早前吩咐过他,要给我这个“胆大包天追求他女儿的毛头小子一点下马威看看”,所以他不犯过任何一个有可能让我感到不适的机会。

但她又好像不知道一样,由着我和她那个嚣张的表哥谈笑风生,甚至在他表哥高声狂笑的时候,睁开眼提醒我让他安静一点。

等她做完祷告,那边的视频也已经关了。

她垂眼从我身边走过,留下一阵栀子花的香气,我几步追上去,同她打趣:“怎么走得这么快?”她不抬头,只是反问:“你还能走得更快不是吗?”有些隐晦的一语双关。

“是啊,”我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她,“我会走到你们家族前头。”

“我很期待,”她总算是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如释重负,“我早就期待这一天了,麒一。”

“……是的,dy。”

我看着她的眼睛,难得真诚地许下了承诺:“我会尽快。”

那天之后的不久,陈国庸和他背后的家族集团轰然倒塌,我再见到陈温园是在我们的订婚典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