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麒一和陈温园的结合是一场讨价还价后的产物,不过是加固彼此信任的一重砝码。
“你明明知道,结局不是我和你能左右的。”
我隐晦地提醒着她,在双方的阵营里,我们看似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却只不过是沾了各自领导者的光,狐假虎威罢了。
“是吗?我原以为楚令尘…… ”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缄默了。
那天的典礼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一大帮人冲进来,不知道是哪一方的。
我们被人押在大厅里,花朵的芳香和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害得我打了个喷嚏。
“七爷。”
有人送上来湿毛巾给我,我于是知道,陈国庸输了。
陈温园终于等到了她期盼的那一天,结局却稍有遗憾。
来接我的人告诉我,陈国庸乘船逃跑了,在无人的公海上漂泊了三天后,死于船员的内讧。
告诉我消息的人有一张黝黑的脸,身上是海风的咸腥气味。
我问他:“是你带头闹的内讧吗?”他咧开嘴,露出皓白的牙:“七爷说笑了,我怎么会在船上呢?”他继续道:“那船上的人,可无一活口啊。”
我坐上车,透过车窗看大厅里静默不语的陈温园。
她好像在害怕,她好像又在发抖,可她明明一动不动。
“送条毯子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