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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不解:“我要千纸鹤有什么用…… ”话还没说完,我就想起昨天那只失败的作品,声音弱了下去。

“我以为你很喜欢呢。”

他笑笑,声音如刺骨寒冰。

“还行吧。”

我顿觉索然无味,什么千纸鹤什么陈温园全都被我抛在了脑后,我问,“你有没有把那个做点心很好吃的厨子带走?”我记得以前他刚把这栋房子从一位落马的高官手里搞到手的时候,把整栋房子里的佣人都大换血,除了一位司机和做糕点的厨师。

那位司机在他动手的时候一直沉默,没有选择报警也没有如同他的旧雇主所希望的那样去叫人,而是站在门口望风,抽完了整整一盒烟,只留下脚下一圈灰色的灰烬。

而那个厨师一直呆在厨房里,端着点心出来后看到一地的血色也只有短暂的惊慌——他当时做了一个让我跌破眼镜的行为,他跨过地毯上的死尸,稳稳地走到我跟前,把盘子举了起来,问我要不要尝尝新出炉的云片糕。

可能是他那时候的识时务为俊杰的表现获得了楚令尘的青睐,他确实把他留下来了。

我有些高兴,云片糕真的很好吃——而且流血的人数直线下降。

可能是没想到我对云片糕的执念这么大,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温和地说,“他一直都在。”

“哦,是吗。”

“嗯,你现在下楼就能吃到热腾腾的蟹黄包,如果你高兴,可以让他现做云片糕给你。”

“嗯。”

电话那头还没有挂断,我又实在想不到什么寒暄的语句,一时间只剩沉默。

隔了好一会儿,我贴着电话筒问,“你现在在哪儿啊?”“晚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