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园的人生应该也没有改变——她还是楚令尘的青梅竹马,有一个当妓女的母亲和一个暂时没能让她认祖归宗的黑道的父亲。
我的父母也还是对我不闻不问,只是偶尔在少管所的电脑里查阅我的姓名,他们把制服和荣耀一起藏在衣柜的最下面一层,把我放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一切都没有改变,我妄想自己能像引起飓风的蝴蝶一样改变世界——至少改变我的世界,却发现一切都按部就班地朝着我最不期望的未来行进。
没意思透了。
楚令尘接连闯了两个红灯,轮胎在地面漂移发出的刺耳声响把我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
我撇了眼楚令尘——他平静的脸一如既往的让我生厌。
“怎么,想死啊?”我往靠背上重重一躺,如果楚令尘真的脑子发热想拉着我一起送死我是没什么意见的——“毕竟你恨我嘛,我可以理解。”
我轻松道。
“只是你最好找个好的地方撞车,否则造成交通堵塞可不符合你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宗旨。”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楚令尘把车开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字,车头撞到墙上,砰的一声响,我听到了保险杠断掉的声音。
我摸摸被震得发疼的后背骂他:“你他妈有毛病呀。”
“这他妈是我要问你的!”楚令尘吼道,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拎着领子按到了车门上。
“你他妈怎么能自杀!你他妈还跳海!你他妈有没有想过活着的人怎么办?”他眼球都是红血丝,额上青筋暴起,看着像是嗑药没嗑够的瘾君子,疯疯癫癫的。
“成麒一!你他妈说话呀!”他手跟铁钳一样我掰都掰不开,我实在不想跟他脸贴脸的说话,说,“你给我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