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思考要不要尝试一下拨打屏幕下方的购买电话的时候,楚令尘回来了。
他穿了一件没见过的牛仔外套,一身黑,看着就不太亲切。
“喂。”
他放钥匙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看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表情我特别熟悉——我下意识开口:“饿了,想喝鸡汤。”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脱了外套,把里面的衬衫袖子推到小臂以上走进了厨房。
一直到里面传来他在案板上剁鸡的声音,我都不敢相信楚令尘竟然真的去给我炖鸡了。
该不是在磨刀准备砍我吧?过了大概十分钟他又出来了,拿了钥匙和钱包出了门,我趁机去厨房看了看,还好,磨刀石没拿出来,案板上确实也切了葱姜,看样子他似乎真的是要炖鸡。
难道是想炖了鸡又不给我喝?我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楚令尘,甚至怀疑他刚刚出去是买毒药准备让我吃完最后的晚餐就上路。
我还在灶台前畅想楚令尘杀死我的一百种方式的时候楚令尘回来了,他拿了一罐冰饮料贴在我脸上,打断了我的妄想时刻。
“傻愣着干嘛?”他把易拉罐和一个塑料袋塞到我怀里,推了我一下,“去,出去看电视等着去。”
我茫然地抱着东西坐回沙发上,有几包膨化食品从塑料袋里掉了出来,我难以置信地拎起一包咪咪虾条,大声问,“这什么啊?”楚令尘的下酒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童真童趣了?楚令尘在厨房里回我:“你先吃点零食垫垫肚子,鸡汤还得等一会儿。”
太不正常了太诡异了太他娘的吓人了——楚令尘会做饭吗?他会给我做饭吗?他会关心我饿不饿吗?我拆了一包黄瓜味的薯片,食不知味地嚼着,记忆中楚令尘好像是会做饭——但他妈的大少爷从来没给我做过啊!现在是怎么了?一直到新闻联播都结束了,薯片我也吃了两包,我还是难以消化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