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窗外,在补觉和看风景中选择了后者——说不定我哪天就攒够钱离家出走,要是不熟悉下附近路线,那岂不是很容易被逮到?所以现在我要多观察,为我的自由之路打好基础。
但想归想,扒拉着窗口看了半天,我已经完全忘记了都经过那些建筑了,只记得一直有花花绿绿的建筑和绿化带从我面前闪过。
早晨八九点的太阳还不是太晒,温暖的日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蛮舒服,我干了一件我从小到大都很喜欢干的事情——侧着脸张开嘴,让风不断地灌进来又闯出去。
这样持续了十分钟,我感觉脸都快被风吹变形了。
“幼不幼稚?”楚令尘对我的快乐报以不屑态度。
我不为所动,坚持让晨风轻抚我年轻的脑袋瓜:“反正比对着你那张死人脸有趣。”
话音刚落,楚令尘一个急刹车,我摔回到座位上,脑袋直接撞上座椅靠背。
“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啊?”我抱着头怒吼。
“什么故意不故意,”楚令尘开始解安全带,“到了,下车。”
“哦。”
我刚下车,还没站稳,楚令尘就扔给我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我险些以为是暗器。
展开一看没原来是个双肩包。
我感到了久违的羞耻:“这也太像个高中生了。”
楚令尘提溜着两边背带往我肩上套,说:“你本来就是。”
背上书包后我扯着书包带子,迟迟不敢挪步。
楚令尘靠在车门上抱臂看我,“怎么,腿瘸了?”换作平时我肯定要跟他大吵三百回合,但今天我太紧张了,没工夫跟他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