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茫然:“我东西还没拿……?”他走得急,像是没听到一样,我看了眼钱姐,她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我只好蹲下身子把散落一地的烟盒一股脑装进塑料袋了,然后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楚令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外面停了好几辆车,他径直走向一辆白色的桑塔纳,我跟着坐上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抱怨:“感冒不至于要去医院……?”但是鉴于他是关心我的健康,我还不至于没心没肺到要跟他大闹一场。
去医院就去医院,反正别让我给钱就行。
楚令尘飞快地发动车子,看着窗外说:“谁知道是不是感冒?”说完我又打了个喷嚏,他瞥了我一眼,从座位边拿了包纸巾扔给我。
“谢谢……?”我抽了纸巾出来擤鼻子,然后后知后觉他话里有话,有些迟钝地发问,“………你什么意思?”旁边有辆本田停的位置很歪,楚令尘正皱着眉倒车,没有理我。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你说话呀!”一个刹车,车身重重地颠了一下,背砸到椅背上。
楚令尘恼火地捶了一下喇叭:“你天天跟那种人混在一起难道连点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吗?”“什么叫那种人、什么叫混在一起、什么又叫防范意识?”我觉得我可能真的感冒了,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完全搞不懂楚令尘在说什么。
不,也许我懂,但是我不想去想。
楚令尘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忍耐怒火。
“你现在那个男朋友,他骗你接吻做爱的时候没告诉过你他是个有艾滋的瘾君子吗?你不知道他不干净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说,“我也没跟他做过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