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接电话吗?”刚刚那个电话大概就是他打的——戚臣只会在他觉得我能接电话的情况下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没有接,他就会改成发短信。
好几次临时开会,我们都是这样联系的。
有点像是上学的的时候在课堂上给女朋友写小纸条一样——虽然我上学的时候没干过这种事——有些隐秘的快乐。
我飞快地打字,将这该死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并且用了两百字怒斥楚令尘油腻的调情技术。
戚臣回得很快:“他知道你躲在桌子下吗?或者说他知道你在吗?”“好像吧,我不太清楚他有没有看到我。”
“他们两个是不是坐得很近?”“你怎么知道?”虽然知道这不难推测,但不知怎么,我就想逗逗戚臣。
“……你不是说他们在勾搭吗?坐远了怎么勾搭?”这条隔了一会儿才发过来。
我想象了一下戚臣一脸淡定地打这些字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我们不就离得挺远嘛,你不是就把我勾搭上了吗?”戚臣没回我这条,我猜他是害羞了。
他问我能不能从桌子另一边钻出去。
“能是能,就是门只有一个,在小鹿皮的后面。”
我也想过溜走,就是有些困难。
“那间屋里不是有个长屏风吗,你到那后面去。”
我不太记得这间屋里的陈设是什么样了,但我还是试着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刚好在楚令尘他们的对面,桌子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我附身绕到桌子偏左的方向,发现还真的有一扇折叠屏风,只是跟墙上的图纹很像而容易被人忽视。
“我躲好了。”
我发了消息给戚臣,他回了一个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