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深扬声应他:“知道了,拜。”说完,也不顾及门外有人,转回来继续和佟缜接吻。
等了一会,脚步声渐小,朋克男离开了。
听到门外人走远,蒋深吻过他,再次低声夸奖:“很漂亮。”
佟缜靠在墙上,面颊和嘴唇因亲吻而泛起熟透的红,细声说:“要不要先走……”
大衣下他半裸的身体同样冻得发红,粗糙蕾丝下的象牙白皮肤冰冷滑润,细腻如甜白釉瓷器。蒋深低下头,一边注视着,一边抚摸上去。
“再等一会吧。”他说,“我记得这套衣服, ”他用手背抚过佟缜瘦削凸起的锁骨,继续说,“那时还没入冬,有一天你顺带买下来,还是我结的帐。”
小小三角杯乳罩和白色蕾丝内裤只有几线布料,曾经却占据了蒋深几乎全部春梦。在那段他们不熟的日子,蒋深频繁地想象着佟缜穿情趣内衣的模样,无数次暗地里手淫。现在真真切切地看到,触碰到,他只觉得从前脑海中勾勒的轮廓不是做梦,倒更像是写实。
与其说今天的佟缜满足了蒋深的色情想象,不如说,从一开始,他一直就是蒋深的性幻想。就算佟缜什么都不做,在蒋深眼里也是另一种诱引,只不过今天更赤裸直接,又偏偏要掩盖成纯白的姿态而已。
白色内衣在佟缜身上有一种倒错的淫乱,让蒋深错觉,此刻像在侵犯十六岁的少年佟缜。十六岁时的佟缜也许白净瘦弱,眼神柔和,像一切被家长保护得很好的小孩一样,浑身散发出半熟蛋糕的奶油香气。与他做爱就会似切开一块细心维护的漂亮蛋糕,一种毁坏式的占有,使有更馥郁香味的丑陋横截面裸露出来。
然而看似是蒋深在诱佟缜堕落,实则蒋深才是被残忍的纯真诱惑,堕入情欲之网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