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企业和高校共建实验室合作。”女人虽然含着怨气，但还是一五一十回答，“签单的是企业，固然他们想要政府做背书，才找到我们总部这边来，但本身也没有什么负面，也没有上市，找到我们招商合作的目的是为了下一步和其他地方研究院谈技术合作，主编没有理由扣我们的稿子。”

“姚总，我们都是这样！”

其他的男性商务也表示了为难：“幸好商单都还有回旋余地，服务时段也签得比较长，我们还可以给甲方发其他新闻或者办活动做支持，但是江主编那里，您看……”

姚玉嘉知道江黎这是心里有气，看不惯自己，但自己被人从待遇优厚的互联网媒体平台拉进体制内，就是为了让他用商务合作盘活一级媒体本该发挥的作用，将影响力变现，给国家挣钱的。江大主编看不惯自己这个满身铜臭味，学历也不如他高的商务总监，也情有可原。更别提刚上任的时候，他顶着一级媒体总监的名义四处去露了露脸，风光了一把，更是让江主编反感。

“东西什么的先别塞了，被人看到也不好。”

屋里的这些人都是自己原来一手带出来的团队，现在他们跟着自己来到这个只能吃死工资，活命全靠商单提成的地方，也不好让他们一直这样心灰意冷下去。他想了想，摸了摸自己出了点胡茬的下巴，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烟灰缸递出去，屋里的几个商务都把自己快抽完的烟按在里面。

“我再去找他一次，请他吃顿饭谈谈吧。”

手下的商务们都用着“老大你加油”的目光看着他，虽然明面不能表露，但姚玉嘉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压力。

“去吧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江主编那里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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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嘉有个听起来温柔小意的名字，不过行事却倒是很狼性。他行动力快，对手下要求高，拿到了钱也不会亏待手下，手下有问题反应还会帮他们解决。这也是为什么他走的时候能拉着自己的团队一块打包过来。他推开江主编的门，看到江主编正在给一个小姑娘改稿。

这小姑娘他认得，是一个大领导的女儿。他也不着急，坐在一边先玩手机，一句话也没说。江主编慢条斯理地看完文章，简短地指出了几个语法上优化的点后，便抬抬手送小姑娘出去了。隔音的玻璃门一关，姚总监就抬头看向江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