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么晚……还会过来……”

“……”

心如擂鼓，应该说的就是此刻的江黎。他的手颤抖着，却没放开男人的衣角。

“不……不想使用我吗？我也想……想让你快乐起来。”

快乐吗？肉体上的快乐对于姚玉嘉来说太容易获得了，甚至在听到江黎的话时，心里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有些好笑。快乐吗？快感来说更为贴切一点，可是想到江黎的遭遇，还有老领导意味深长的话，姚玉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是嫌弃我吗，还是……”江黎的声音由颤抖逐渐变得坚定，饱含对男人的渴求，“没关系，反正……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所以没问题的……不用有太多顾虑……”

“为什么？”他听见男人问他，“我以为你会讨厌和人做爱，被人支配，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我，我也不想勉强你。”

“我……”

一阵麻痹酸涩像是电流一般击穿了江黎的胸口，他闭上眼，手却没有放开。

“因为即使……我还是想被爱。”他说。

姚玉嘉愣住了，这一句柔软又绝望的话，就像是一道落雷落入他平静如死水的心湖，轻轻一句就能断绝他的生息。

“即使是陌生人，又是肉体上的关系……”姚玉嘉听见江黎的声音，柔软又寂寞，“我可以幻想自己正在被爱……这就够了……好不好？”

他这么寂寞，这么可爱……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