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前江黎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是从个人感情而言还是从商业风险上出发，他都要保证江黎从身到心的健康安全，履行自己对老总的约定……也不能对不起卷宗里的那个“江尚”。

虽然从这个名字入手，姚玉嘉还能查到很多，但是他却并不想继续向下查。江黎未必愿意他知道，而他也觉得说不定哪一天江黎能够信赖自己的时候，他会对自己慢慢倾诉说出。究竟是因为觉得喜欢赚钱的人都不是好人而远离他，还是因为不想因为自己连累部门里的其他人所以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看向信息提示，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我先去工作了。】

仅仅依靠文字，依靠表面的交流，又怎么能了解到另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呢？

灯光暗了下来，姚玉嘉看向远处的汪泷桦，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对着他微微一笑。

江黎上台时，聚光灯让他看不清正坐在台下的姚玉嘉，却让他轻而易举地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汪泷桦。他垂下眼帘，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可是再抬起头时，汪泷桦已经消失了，仿佛刚才台下那个人对于他来说只是错觉。他走到放着鲜花的演讲台前，扶正话筒后，面对着久违的镜头，沉静开口。

“尊敬的各位来宾，社会各界的专家们，媒体朋友们，大家下午好……”

他没有看到的是，原本应该坐在台下的姚玉嘉消失不见；这位商务总监走到了会场外的签名版旁边，眯起眼睛，在一众签名中寻找个某个人的名字。

“哟，姚总。”

姚玉嘉侧过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想要钓出来的那个人。

“汪总，您好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