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响在身边，花洒的温水不断冲刷着浴缸的白壁，绕过他们汇聚流下。江黎坐在姚玉嘉的身上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是以一个怎样尴尬的姿势坐在姚玉嘉身上的。不过即使是这样，姚玉嘉也没有丝毫兴奋的迹象，在他的双手攀上姚玉嘉额肩膀时，姚玉嘉也没有说话。

“就……只是洗澡吗？”

“嗯，对，可能顺便再谈谈心。”姚玉嘉笑了笑，“摔晕了吗？有我撑着，你应该没磕到哪里吧？还是说腿刚才磕到了？起来让我看——”

“是失去兴趣了吗？”江黎的手在他肩膀上微微收紧，“对……对我失去兴趣了吗？”

“怎么？”姚玉嘉明知故问，饶有兴趣地问，“如果是对你失去兴趣的话，我怎么可能还会给你洗澡？”

“我是说……”

江黎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不安：“不对我……不对我做那些事吗？”

姚玉嘉轻松地耸耸肩：“不着急呀，反正你已经住在我家了。那种机会多得是，我没必要——”

“我想要……”

虽然不安，虽然知道自己被骗，内心的理智告诉着自己是在重蹈覆辙。自己之所以上当，为了那所谓的“目标”贡献出一切，相信了那个人的话，都是因为那个人是自己身边亲近的人，都是因为自己对他交付了信赖。自己甘愿去接近哪些不怀好意的人，偷偷摸摸窃取信息，被发现后就被监禁起来。直到最后……直到最后看到那人毫发无损地再次出现，并且已经高升，自己才承认了被利用的事实。无论是被威胁，还是后来又被强奸，抢劫，他都认为这是自己愚蠢的报应。他下过决心，不再信任周围的其他人，只要是陌生人就好，但是……

“我想要你……想……”他哽咽道，“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