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自己的本子，想要绕过姚玉嘉回去，却猝不及防地一把被姚玉嘉夺过笔记本。

“是不是写我坏话呢？我看看——”

“姚玉嘉！本子还我！”江黎着急地提高声音。

男人现在已经找到了中学男生欺负喜欢的女生的那种感觉，一手把本子举高让江黎够不到，单手翻开，抬起头看着里面的字。一行一行清秀却有着笔锋的字涂涂改改，看起来……像是诗。

“哎哟，忘了江老师是主编，文艺青年呀，写诗呢！”

“姚玉嘉！”江黎气的脸都红了，“还给我！”

“如果/如果黎明的帷幕/是挡在我眼前的帘……”姚玉嘉读着上面的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你会不会一如既往/用这份未知的爱意/令我盲从地追随着你……写着不错嘛！适当在编辑部传阅一下给我们补补艺术细菌！”

江黎气得在原地粗喘，看起来恼怒多过羞涩：“你幼不幼稚啊！笑话看够了就给我！”

“求我呀老婆！要不对我告白一下也行。”姚玉嘉坏笑着说，手臂却已经收回了一点点。

“给！我！”江黎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在把江黎彻底气炸之前，姚玉嘉还是把本子还给了他，还不忘凑上去贱兮兮地说：“也教教我呗，江老师？”

江黎瞪着他，那眼神让姚玉嘉一度以为江黎会把他和笔记本其中之一撕碎。不过好在江黎是更有涵养的那个，他收起笔记本，转身就要进屋，又被姚玉嘉拉住。

“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