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真觉得自己的一片愧疚都喂了狗，却被姚玉嘉按住，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

“之前我生气的时候，不也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吗？”姚玉嘉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好像我对你做的过分的事情有太多了，你适当怀疑我一下或者不理我之类的我都觉得很正常，是我应该的……你就是心太软了，真的，我觉得现在能这么搂着你都应该是我上辈子积了德。”

“你这都在说什么。”江黎叹了口气，移开目光，“太奇怪了，事到如今怎么还说这个。”

姚玉嘉无声地注视着他，就那么看了一会，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出来，但最后又咽了回去。他起身拍拍江黎，示意他换衣服，自己则是走出了房间。

在看到那个男人猥亵的人是江黎时，姚玉嘉的第一反应不是把人抓起来扭送公安局，而是更为浓烈的，可以称之为杀意的东西。恨不得直接把人掐死，殴打致死，丢到通惠河里之类的……随便怎么样，他想要那个人去死，最好永远消失在世界上。他怎么敢対江黎那么做，真恶心，这种人继续活着也只是社会渣滓——就像是那个汪泷桦一样。可是他不能说，不能表露，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要安抚江黎，最坏的可能是他要放手，要配合——

男人站在原地，吓得一边的边牧连连后退。在听到小狗不安的嘤嘤声后，姚玉嘉才把刚才胸口憋闷的浊气全部释放出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招招手让丽莎跳到自己怀里。察觉到主人的坏心情，丽莎犹豫再三，才纵身一跃拱进爸爸的怀里，把头靠在他胸口，也略有些急促地呼吸着。

“……嘉，姚玉嘉？姚玉嘉？”

姚玉嘉听见声音猛地抬头，看向江黎，眼中一瞬间的杀意都还没有消失。江黎吓了一跳，刚才姚玉嘉瞬间的狰狞着实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咳，对不起。”

姚玉嘉迅速放开丽莎，丽莎立刻跳下沙发自己钻回笼子里，丝毫没有留恋地自己用爪子带上了笼门。江黎已经换好衣服，在他身边坐下，先是保持着一段距离，然后又向他靠拢了一些。

“我没事，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