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卡了壳,他想起那幅画,还在颜慈的车上。
紧张地捻了下指腹,思忖着怎么说才合适。
“爸,小煦的画在这里,幸好我记得从车上拿下来。”
颜慈声音如同天籁之音,把江煦从那点窘迫里拽出来,悄悄松了口气,望向颜慈的眼里,全是崇拜。
“呀,这画画得可真好,不比爸你书房里挂的那些差。”
黎文婉捧场得说了一句,看向江煦,“果然是个小天才。”
黎老爷子看到颜慈手里打开的画,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伸手接过来仔仔细细观摩了一番,抬眼看向江煦。
“真是你画的?”
“爷爷,你——”黎行舟下意识开口,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收住话头,别开脸。
不是能耐得很吗?自己解决,他才不操这个心。
一秒,两秒——
还不到三秒,黎行舟发现江煦不接话,皱起眉头,动了嘴唇,自暴自弃一样开口。
“是他画的。”
颜慈和黎文婉同时看向黎行舟,然后对视一眼。
心里不约而同想,这位平时臭着脸又不近人情的大少爷,今天是转性了,竟然开了尊口帮人解释?
“是大一画的,还不太成熟,龚爷爷还指导过我。”江煦说话不急不慢,语调又轻扬,能让人静下来,“只是发现这幅画的寓意很好,松苍劲有力,又岁岁常青,不仅是祝您寿比苍松,更是希望我们也能向您学习,有松的风骨。”
他住进黎家的时间不长,但黎家的大名在江舟市不可能没人知道。
黎老爷子曾是前线上立功过的人,一生坦荡,从未留下半点是非话柄让人猜测。
光凭这一点,就能看出黎家家风严明、家风清正。
松自古来就是有风骨的寓意,立足于世上人更不能没有风骨,这是立身之本,也是立世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