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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买。”

“罚我给你做一个星期的饭,还要下班去接你。”

“是,要罚你,都是你的错。”

江煦紧紧抓着黎行舟的衣服,闷声说着,“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买的冰棒是苦的,我也不会觉得难受。”

现在嘴里是苦的,感觉心苦也是苦的。

黎行舟收紧胳膊,把人完全抱在怀里,“是我眼光差,不知道什么雪糕好,下次我注意。”

“那你要睁大眼睛好好看。”江煦眼角湿润,没有忍住,声音变得哽咽,“不要再买错了。”

无声的呜咽,全藏在了黎行舟的怀里。

时隔半年多,江煦终于理清楚了家里事情的全部原委。

所有人都想瞒着他的事情,却最后他成了知道得最多的那个。

说不出来他现在应该去恨谁,好像也没有谁可以恨。

沈绪?

他恨沈绪的。

商业竞争还是商业报复都不重要了,沈家赢得彻彻底底,他成了唯一的输家。

不,江家是唯一的输家。

再也没有抬起头的可能性。

从法律上抬不起头,从商业策略上也输得彻底。

“我想去找他。”

“要我陪你去吗?”

江煦摇摇头,很轻地吸了一下鼻子,不想让自己太脆弱。

沈绪会见他,会告诉他真相。

但不会希望看到黎行舟。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江煦终于从黎行舟怀里抬起头,“我一会儿给他发信息。”

“那你们见面的地址可以发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