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韩帅用那只没沾血的手按着逐渐疼起来的额头。

“那我帮您联系您家人吧。”

“或者帮您联系朋友？”

韩帅被服务生的关切惹恼了，凶着眼瞪了过去，刚要发作，却在看见那双琥珀色眼睛的时候停住了，面前的服务生长了一双很像夏淳刚的眼睛。

韩帅呆了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换了温柔的语气，“谢谢你关心，我自己联系就可以了。”

服务生则是被刚那一眼吓到了，他犹豫着点了点头，“那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服务生走后韩帅一动也不想动，他趴到桌子，呆呆的凝视着自己用血绘出的画。

疼吗？好像吧，很疼吗？并没有吧。那是哪里疼？胃吗？还是心啊？

韩帅掏出手机，拨通了夏淳刚的电话。

连第二声都没响全，电话就被接通了，“喂，韩帅。”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小雀跃。

“有时间吗？可以来接我吗？”韩帅把脸埋进了臂弯里，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有，你在哪儿，你怎么了？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韩帅给夏淳刚发了定位，正当他想再趴回去的时候，一股又一股的血腥气溢上了他的鼻腔，这股血气逆流的恶心感，让他不得不靠坐在椅背上。

这时咖啡厅里播放的乐曲滑进了韩帅耳朵里，love of y life。

韩帅冷笑了起来，在这种时刻听这首歌，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儿。申洐唱这首歌时的声音尤在耳畔，只可惜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