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眼神不带有一丝温度,在这炎炎夏日,让郭啸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围着郭啸的几个人也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到徐恪钦站在楼二时,立马做鸟兽散。
“走了走了!”
大家不愿意惹徐恪钦,一是因为徐恪钦的东西很贵,搞不好就抵他们父母一个月的工资,碰坏了赔不起,二是这么有钱的人家,会住在化工厂的宿舍楼里,已经够引人非议的,加上徐恪钦的妈妈老是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总觉得徐恪钦家里的钱来的不正经,怕惹上病,三是徐恪钦本来就不好惹,长得眉清目秀的,极具欺骗性,揍人的时候下手特别狠不说,还会给你来阴的。
别人都跑了,就剩郭啸这个傻子还杵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地跟徐恪钦对视,不是他不想跑,他就住徐恪钦家隔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筒子楼一侧正对太阳被晒了一下午,徐恪钦站了不到一分钟,整个人像是被关在了蒸笼里一样难熬。
他朝郭啸勾了勾手指,声调不高不低,刚好传到郭啸耳朵里,“上来。”
郭啸从地上爬了起来,又给徐恪钦的自行车扶正,怀着忐忑的心情往楼上走,楼道里的凉意吹不散他心头的慌张,拐过二楼拐角时,看到了徐恪钦有些不耐烦的脸。
“你爬上来的?”徐恪钦被晒得有些沉不住气了,语气很不和善。
感觉到徐恪钦的不耐烦,郭啸想跑快点,一紧张,同手同脚地跑到了徐恪钦跟前。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有人推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跟我小姨要了钱…再给你修吧…”
徐恪钦瞥了他一眼,转身开门走了进去。
郭啸没敢跟着进去,伸长了脖子朝里张望,他在想,徐恪钦不是去拿买自行车时的收据了吧?果然,只想要修好肯定过不去徐恪钦那关的,一想到徐恪钦什么东西都贵,郭啸叹了口气,他已经想好去哪儿发传单了。
谁知徐恪钦从房间出来时,手里拿着根用完的笔芯和零钱,他将笔芯零钱往郭啸面前一递,“去给我买笔芯,这个牌子,这个颜色,这种笔尖的大小,其他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