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不想提起的事情,徐恪钦家里比较特殊,他可能不太喜欢谈这些。”成曼婉不会轻易干涉郭啸交朋友,在她看来,郭啸很珍视徐恪钦这个朋友,“你要是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那就好好道歉,明天你不是还得去他家补课吗?”
成曼婉也清楚郭啸在苦恼什么,“胆小可以,但是退缩不行,遇事要解决问题,躲起来自责没有用的。”
第二天一早,徐恪钦出门晨跑时,楼里绝大多数住户还没起床,只有一楼的几位老人在院里洗东西。
学生是早餐铺子的主力军,暑假期间,包子铺的老板也恹恹的,都没有了平日里的干劲儿。
徐恪钦跑完步,买了两个包子,慢慢朝化工厂宿舍的方向走,刚走进巷子里,不远处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季慧秀身材苗条,还不到显怀的时候,穿着裙子看不出她怀孕了,她戴着墨镜看向徐恪钦的方向,墨镜或许能遮住她的眼睛,但是遮不住她嘴角的伤。
徐恪钦往前走了两步,季慧秀有伤的地方不只是嘴角,胳膊和小腿上都有淤青,她挨过打了?
走进院里时,一楼那几个洗东西的老人像是进家门了,院子里空无一人,季慧秀跟在徐恪钦身后往家里走,直到关上了开门,她才摘下墨镜,露出颧骨上的淤痕,一张姣好的面容,变得诡异可怖。
“你给我点钱吧。”季慧秀的语气跟先前没什么不同,只是有刻意隐藏的哭腔。
徐恪钦脑子里一片空白,机械地走到房间,将现金全拿来塞给季慧秀,瞥到季慧秀嘴角的上,他脱口而出,“你还要跟他在一起?”
季慧秀将钱塞进包里,“不然怎么办呢?小孩总不能跟你一样,生下来就没爸爸吧,你是命好,摊上个有钱的便宜爹,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走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