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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头上还有一颗浅浅的痣,只有凑近了、近到呼吸炙热的地步才能看到。

还有那张淡粉色的唇。

因为贫血的原因总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粉白色,就像落满了白雪的玫瑰,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亲芳泽。

以前他还嘲笑过对方这副病病怏怏的样子,后来不知在哪一天,他突然改变了心意,竟然觉得那个病秧子捧着书坐在阳台的金色阳光下是那么的美。

美的好像随时都会化蝶飞去。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才萌生了这不轨的念想。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所有午夜梦回中的人都是他,那香艳的梦境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将对方压在身下!

——对,他就是想干他!

想在墙上干他、想在厨房干他、想在床上干他、想在浴室干他,甚至想在教室里干他!

干到对方眼尾湿润、呻吟着在他脊背上抓出血痕,翘着糜烂的小穴求饶的地步!

“哥。”

江夏吞了吞喉结,饱含深情的呼唤了一个字,就听病房的门外传来了高跟鞋有节奏的敲击声。

江潮立刻‘刷啦’一声重新拉上了帘子,挡住了自己,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

江夏张了张嘴,刚说了一个‘别’字,就听见女人‘duang’的一声把门推开了,手中提着一碗热腾腾的羊排砂锅,还有一份小菜外加一份米饭。

“儿子!快来吃!”

女人动作麻利的将病床摇了起来。

江夏却没有动,而是一脸死灰色,失落的眼神落在挡在两人中间的蓝色帘子上。

女人诧异的顺着男孩儿的目光看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好奇的问道:“儿子……旁边住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