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让江潮原谅自己,拆一根骨头又有何妨呢?
江夏吞了吞喉结,张开干裂的嘴唇卑微道:“哥,我知道我做什么你都不可能原谅我,无论是萧杰的事情还是宋飞的事情,我其实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离我远点儿就是对我最大的保护了。”
谁知江潮一盆冷水泼了下来,直泼的江夏满腔热血瞬间偃旗息鼓。
男孩儿再次张了张口,可是这一次无论他再说些什么江潮都不曾给一丁点儿反应。
江夏知道这是对方的反抗,哪怕他今天就是磨破了嘴皮子,江潮也不可能再同自己说一句话了。
男孩儿颓废的用手捂住了眼睛,心中渐渐升起一团阴霾,蒙住了那双清澈的眼。
直到女人再次出现,将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部放在桌上,江夏才湿了眼眶。
女人立马心疼的捧起儿子的脸,嘘寒问暖,并且放出了狠话来:“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打我的儿子,看老娘不扒了他的皮!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上这所大学不要上,你非要跑来!有那个东西在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的!哎呦呦,看看这伤,心疼死我了……”
那个东西,指的是江潮。
帘子后面的李书听到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女人顿时闭上了嘴,瞪着眼睛死死地盯蓝色的帘子,厉声质问道:“谁?!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李书便冷哼一声,慢悠悠的说道:“阿姨,您跟您儿子还真是像啊!”
——真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啊!
“小姑娘怎么说话呢?!”
女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梗着头向帘子里面望。
李书倒也不躲,坦坦荡荡的把帘子拉开了,端着女人买的那碗羊排砂锅吸溜吸溜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