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在亲耳听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当着自己的面去围护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他的醋瓶子当场打翻了,噼里啪啦的把心中的所有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等到他稍微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潮已经白了一张脸,那双永远赶紧而澄澈的漆黑瞳孔内氤氲出一层淡淡水雾,如蒙尘的明珠,失去了所有漂亮的光泽。
江潮知道江夏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心里不好受、没有安全感,会将周围所有不安的因素放大,调动全身十二分的防备去抵御外界对自己的侵害。
可是……再怎么敏感、再怎么没有安全感,也不该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
江潮失望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儿。
——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相差了四岁难道就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了吗?
江潮眸子一凛,凝视着江夏,淡淡道:“我终于知道原来自己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江夏、既然你无法释怀那你为什么要表现的那么大度说什么你不在乎?说什么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江夏,谎言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东西,既然你无法做到视而不见,那为何要骗自己、骗我呢?你用最简单的文字轻易的欺骗了我好不容易才决定原谅你的决心。”
“我……”
男孩儿动了动嘴唇,想要解释,却不知为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潮看着瞠目结舌的男孩儿苦笑着摇了摇头,向沈瑞身边靠了靠,闭上了双眼:“江夏,你知道我今天约沈总出来是为了谈什么吗?本来我是想告诉你的,可是现在看来,不用了。”
“什么叫不用了?”
江夏突然凝重了一张俊颜,看着江潮同沈瑞紧紧挨在一起的身体,刚刚因为愧疚稍稍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出来。
“江潮,现在在你心里是不是这个老男人要比我重要?”
“你们俩有什么可比性吗?一样吗??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