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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几次传唤,我摸清了他们的脾气:老大只是偶尔脾气不好的时候容易情绪暴躁,平常却挺随和,老二看似温和好说话,其实他很专制独断,他想要的必须达到,老三长得凶性子烈,脑容量没多少,就他最重性。

我总结出来,要想受的折磨少一些,最好不要顶撞他们,态度软一些总比直接刚要下场好一些。

这时候离高考就只剩下一个月了,我为了不让自己分心和再受刺激只得求他们这一个月别来找我,给他们承诺的是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假期必须跟他们走。

他们还算遵守诺言,果然一个月都没来找我,我的噩梦也就没再出现。每一天我都精神百倍的去应对考试和练习,终于到了最终一战。

那两天我睡的好,吃的好,精神好,发挥超常,考试的时候越写越有信心,基本没碰到难点。

最后一门英语考完,我面带笑容的出了考场,同学们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讨论题目,只是互相鼓励,约着假期的饭局,到处都是一派友善的场景。出了考点,我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我看见不远处那三个人站在附中大门口,正直直的看着我,那目光中是不加掩饰的性欲。

我生怕别人看出什么端倪,赶紧脚步匆匆的过去,拉着他们就要走。

他们却并不配合,老三一只胳膊强制的搭在我肩膀上,不让我离开,同时他独有的流里流气的腔调响起,“呦,急着去哪儿啊?不带我们参观参观这——这叫啥玩意来着——哦,高等院校啊?”他说到高等院校几个字的时候似乎觉得不可思议,稀奇的笑了声。

四周的学生家长见他们三个一副黑社会的样子把我一个学生围在中间,都颇有微词却不敢上前,只是带着自家孩子赶紧走远了。

我已经习惯了人们的冷漠,此时并没有觉得失望或怎样,因为本来就没期待能有人伸张正义,只是我内心有些焦灼,怎么好死不死一出来就被他们堵住了,我本来是想回家跟父母报个喜讯再休整一下的,现在看来是完全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