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话的时候，叶银是低垂着头的，但是陆漠还是能看到对方红了的眼眶，似乎就要滴落下的泪水。

陆漠嗤笑一声，不置可否。明明是他在耍心机，却摆出这幅表情，搞得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真是能装。

但他破天荒没再出口嘲讽叶银，移开视线，不发一言。

叶银小小松了口气，挺直了身子乖乖坐好，不敢再出声惹陆漠生气。

近段时间以来，听闻司家二儿子司泽醒了，不少之前和他相识的人都来探望他，看见站在门口的叶银，无一不发出惊叹。

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甚至会当面对他表现出嘲弄。

就比如现在——

雪莱侯爵的小儿子比尔·雪莱，用眼神不加掩饰地将叶银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道：“这不是当初被接回去的司家三少爷吗？许久不见，怎么沦落到来给别人当奴仆了？”

叶银抬头，不卑不亢喊了他一声：“比尔少爷。”

对于他的态度，比尔·雪莱很是不满，重重哼了一声，继续嘲讽：“早就是一条丧家之犬了，你也敢这个态度对待本少爷？！”

“……”

近日叶银已经遭受过太多的为难嘲弄了，知道自己的反驳反而会让他们更加有兴致，变本加厉。

毕竟不少贵族的兴趣就是将别人的伤痛踩在脚底玩弄，乐此不疲。在他们眼中，被赶出了“上流社会”圈子的叶银，本身就是一个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