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兒微微仰起头,借着这样连呼吸都能交缠的危险动作,声音极低:“如果小狗找你,我能跟着一起吗?”
陈逆没回答这句话,反而笑了笑,把玩着燃着的烟,任由被风吹灭,烟蒂飘散在空中。
“周兒。”
他哼笑了声,姿态如同第一次见面时般餍足懒散:“你搞不定我。”
他知道她什么意思。
“是吗?”周兒嘴角勾着笑,轻抬下巴,叫了声小狗,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忽然提起:“陈逆,你知道霍桑效应吗。”
她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缓慢道:“不喜欢黑天就不要晚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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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兒在想还要不要开纹身店了,这次的装修花费了她一笔不小的费用,此时功亏一篑,一时之间她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机器的钱已经花出去了,没有店面就相当于买了个巨型运动器材却没地儿放,放久了还要维修,且周兒资金周转困难,离开了之前的工作早已没了资金来源。
撇开这些先不说,更让人头疼的大概就是黄毛那几个人。
周兒先前并不认识何佳灵,也不存在因为熟悉而为她强出头,就算没有何佳灵,就黄毛那种性子的人,她也迟早会跟人不对付。
也挺好明白他们几个为什么会现在找上门来,恃强凌弱,他们怎么都不会欺负到陈逆头上。
也不知道这人现在知不知道她住在筒子楼,但也都是早晚的事儿了。
于东树今天接妹妹出院,朋友圈还发了一张两人的合拍,小女孩看样子只有十一二岁大,眼睛上蒙着一层白色布条,间接性失明并没有完全恢复,但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看起来很开心。
跟人聊了几句之后得知他妹妹的失明是先天性遗传的,而他不是他爸妈的亲生儿子,可惜了他妹妹,看不见的时候比看见的时候要长得多,医生说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很有可能连看到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