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了下二十二岁得阿兹海默症的机率基本为零,所以他是又失忆了?
头上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柳意拨通了徐声默的电话。
“照例先睡一会儿?”徐声默打开熏香。
“不用了,来之前睡过了。”柳意指着桌上的海绵宝宝:“今天它的眼睛怎么不是蓝色的了?”
“谁知道呢!可能没电了吧!”
柳意径直走到桌边拿起,直视玩偶的眼睛:“徐医生,你说有没有可能时间没到,所以它还没打开?毕竟明天才是我的心理疏导时间。”
徐声默仿佛早就料到似的,脸上一片淡然:“你发现了?”
“这个海绵宝宝就和你的办公室还挺违和的,而且每次走进你的办公室,我就感觉它在盯着我。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和病人沟通是没错,可你问的未免也过多了点,要不是我没有了小时候的记忆,穿开裆裤的事都能被你套出来。”
“奇怪的是,我头上那么明显一个疤,你却从来不问怎么来的?除非你知道。那么问题来了,连我都记不清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或者说是谁在透过这双眼睛看着我?以前都是我在说,这次是不是该换你来说了?”
徐声默双手一摊:“这是你自己发现的,如果许镜清问起来,你可要给我作证!”
“真的是许镜清?”柳意激动上前。
“知道你睡不着,每次都让我打开熏香让你先睡会;想知道你的事又不敢开口问,只能通过我这个医生的嘴;想看你又不敢去找你,就弄了这么个玩意。依我看,脑子病的不轻!”
许镜清是徐声默五年前接待的一个病人,那天是夏至,天很热,傍晚的时候最后一个预约号坐着轮椅进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