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先生的这枚胸针,看起来成色不太好啊?”白鹊厚起脸皮,探过身子仔细端详了一番。
“底托已经有些旧了,而且上面的红宝石有很多杂质。”
说到这儿,白鹊哎呀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原来小沈先生也喜欢红宝石吗?好巧,我也是呢!”
接下来的两分钟时间里,白鹊一边卖弄自己的鉴赏技巧,一边提到王青山手里有好几颗罕见的红宝石品种,话里话外透露出一种“你这土货怎么可能听懂我在说什么”的优越感。
这样算是一箭双雕的做法,既能在苏行阙前任和现任的battle中占据上风,又能利用外人认知中“苏行阙很宠现在的这个小情人儿,都敢带出来承认关系”这一点,逼苏行阙从王青山那里买沈祝“喜欢的东西”。
白鹊已是骑虎难下,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其他三人的神态。
王青山读懂他的意图,表情缓和不少,可苏行阙和沈祝,一个笑得深不可测,一个听得波澜不惊。
苏行阙平时总是冷脸示人,突然冷笑起来,便给人以无形的压迫。
可考虑到苏行阙的阅历和地位,做出什么反应都不惊奇,只是这沈祝……
怎么淡定得比苏行阙还可怕?
白鹊说完话,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小小的动作没逃过沈祝的眼睛,他故意夸张地笑了两声,抬手抚摸自己那枚被白鹊批评得不值一文的胸针。
“虽然这胸针成色不好,可它是件古董呀。”
沈祝抬眼直勾勾地看着白鹊,笑道,“这是苏爷爷祖上的传家宝,也是每一任苏家接班人送给另一半的定情信物呀。”
此话一出,对面二人直接石化在原地。
苏行阙借仰头喝酒的动作掩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