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会在一起吃晚餐,分别坐在餐桌对面的两端,没有任何交流,只有餐具碰撞发出的微弱声响。
苏行阙尝得出来哪几个菜是小东西亲手做的,也会趁着沈祝低头嚼东西时不放心地看他手上多出来的烫伤或割伤,他发现小东西最近变得冷冷清清的,不像原来那样软乎乎的,一靠近就觉得暖烘烘的。
沈祝会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喝完一整碗中药了,会做各种各样工序繁琐的甜点了,会摘下玫瑰的刺,然后配上其他小花草做成插花了。
一切都在向苏行阙原本预估的方向发展,可是他却慌了。
他的爱人,就要这样被他亲手推出去了。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直到某天深夜,苏行阙带着一身酒气进门,站在门口吵吵嚷嚷地要见沈祝。
管家没办法,只能敲客房的门,把沈祝叫下楼来。
初夏的房间有些热,沈祝穿着半袖和短裤的睡衣,露出半截白嫩纤细小臂和小腿。
“你怎么……”
沈祝话还没说完,就被苏行阙狠狠箍在怀里,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融进骨血。
再下一秒,强势的吻落了下来。
那天夜里,苏行阙理智全无,把沈祝拽进卧室,没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沈祝被折腾得快要晕过去,还要坚持着回答苏行阙没完没了的问题,譬如学了几道菜,交到朋友了吗,现在手还会受伤吗,胃还痛不痛,还记不记得他最爱喝的咖啡是怎么冲的。
后半程沈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行阙这个疯子,就会仗着自己喜欢他,就使劲欺负自己。
快要结束时,沈祝已经累得睁不开眼,苏行阙迟迟不肯从他身上起来,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重重地呼气。
“你起来。”沈祝不和醉鬼计较,“一身的酒气,快点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