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阙没听见似的,可脚步愈发地快,像是在刻意躲避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他跟在苏行阙身后上楼,“我,我很担心你,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苏行阙停下上楼的动作,猛地转身。
“你烦不烦?”
“啊!”沈祝没料到苏行阙的动作,抬起的脚一下子踏空,整个人向后仰去——
幸好苏行阙眼疾手快,抓住沈祝由于惯性挥到半空的手腕,硬生生将人扯了回来。
沈祝撞进苏行阙的胸膛,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你生气了。”十分肯定的语气。
“是嫌我烦吗?一直发消息打电话什么的?”
沈祝不知怎么,心里突然冒出很多很多想说的话,前后没什么关联,争相从喉咙里往外挤。
好像今天再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似的。
“我,我很怕菜会凉掉,听管家说你以前都会办生日宴,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今年不如往年热闹,可我还是努力想让你心里没有落差。”
“我后来听你的话,厨艺班的课一堂不落地都去了,学得很认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
“我以后都听你的。”
“你可不可以,不生气啊。我们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啊。”
苏行阙的手紧了又紧,直到沈祝回过神来,才恍然惊觉。
他就那样拉着沈祝的手腕,重新下楼走到餐厅。
一大桌子菜已经变凉,盘底的油微微凝固,但依旧倔强地散发出香气,桌子正中央放着一个奶油蛋糕,从裱花的手法来看,制作者虽然技艺不佳,但绝对倾注进百分之百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