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是背你走了,你不是头晕吗?我可不想待会带一个晕倒的病号回去。”
“我一个大男人才不要被人背,多难看。”慕离屹立在风中,身姿傲然不肯弯腰。
“你他么的怎么那么多事,你要是再不上来小心我把你抱着回去!”
果然,这句话对慕离来说是‘致命‘的威胁,如果在背和抱中间选一样,那他宁愿选择背。
而且这个男人往往是言出必行,慕离终是为了保留最后的面子勉强按他照做。
那人的双臂往后方伸着,他迟疑又机械的将一只胳膊搭了上去,而受伤的那只却僵硬的如假肢般无法抬起来。
情绪又躁动起来写在了脸上,前方的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他的为难,于是将右肩放到最低,让右手能够以平衡的角度搁在他的肩上,随后站起来,右手也随着肩膀的弧度像一条白藕垂吊下来,男人也在确定没有弄疼他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右手能撑住吧。”他又不放心的问了一遍。
“嗯,可以。”肩颈上是一声沉闷的低吟,恍然化成一根银针,扎中了他的痛处。
他用强有力的双手锁紧他的后腿,“那我们走吧。”
返回的路上,厉焱不自主走的很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放慢脚步,难道仅是为了留住与他这一小段短暂的美好与宁静?
这好像走到一定尽头,他们又会分道扬镳,可是他再也不想与他天涯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