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从来不低头,从来不包扎。
你只会伤痕累累地往前走啊,
像个骄傲的傻瓜。”
台下人挨着人、肩靠着肩的拥挤人群,突然开始躁动,像波浪一样,从最后排一直涌到最前面。
人群在欢呼、在尖叫,从最后排开始,每个人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向两边退,在混乱拥挤的观众区,奇迹般地让出了一条窄窄的通道。
“雨停了,雨停了,你要跟我回家吗?
把小船停在这里吧,我想给你一个港湾啊。”
齐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轻轻地拨动着吉他,看着台下的人群。观众们顺着那条不可思议的通道,自后向前,疯了一样地欢呼雀跃,声音几乎要压过他的歌声。
“雨停了,雨停了,你要跟我回家吗?
虽然我也两手空空的啊,
但我想帮你吹一吹伤口啊,
让你不要再一个人咬牙。”
一个被大雨淋透的人,赤手空拳,从通道的尽头向舞台的方向走来。
他没穿雨衣,也没带伞,是整个园区里淋得最惨的人。大概在堵车路上经历了徒步的飞奔,他裤脚上满是泥水,外套已经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在初春的季节,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
“雨停了,雨停了,你要跟我回家吗?
把小船停在这里吧,我想给你一个港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