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爸妈看他俩一个两个的不找对象结婚已经不爽很久了,索性让二老眼不见心不烦。
褚衿自知这个时候他哥已经睡了,所以开门关门的声音极轻。每个晚归而又有“室友”的人都恨不得生活在不传声的真空空间。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想要不发出脚步声的时候都会踮起脚尖,明明跟脚掌走路声音差不多啊,踮脚走路摔个大马趴岂不是声音更大?褚衿边用脚尖走向卫生间边腹诽。
褚袔房门开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卫生间门口。
“回来啦弟?”
褚袔也是个高的,什么睡衣的裤子都不够长,都得露一截脚腕。
兄弟俩又一个赛一个的白,褚衿在夜色中回头看他哥的时候只看到一张脸和几截手脚在空中漂浮,画面挺提神儿的。
“我有把你吵醒吗哥。”褚衿看他哥不太像没睡醒的样子,负罪感稍稍减轻。
“就没睡,等你呢,吃啥?”褚袔往厨房走。他知道他弟什么时候到家,也知道这孩子路上不喜欢吃东西,特意等着给他煮方便面。
褚衿为啥喜欢跟他哥住?就是因为这。倒不是他享受被他哥照顾,褚袔只会煮方便面,也照顾不明白。
但是他哥确实疼他,那种疼跟父母不一样,父母的疼总是长辈的疼,一旦“顶嘴”了、“不听话”了,那就得挨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