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出去看着啥了?”褚袔好久没旅游了,太忙。这些年走的地方越来越多,但辗转于城市之间,看到的都是差不多的马路高楼。
“看了流星和银河。”褚衿想想,补充道,“还是在人家天文台里看的。”
“翻墙入室违法,溜门撬锁拘留。”他哥出言提醒。
“不是,就……”褚衿觉得进去的原因挺中二的,所以就隐去没听人劝冻够呛这一截,直接跟他哥说,“人让我们进去的。”
“嗯。”褚袔没看出他弟瞒了一段儿,“挺好看?”
“好看啊。”褚衿在他哥面前就挺爱笑的,“我画了,画完挂咱家。”
家里挂的全都是他的画,褚袔在这方面没意见,孩子好不容易画的,没人买当哥的全收着。
“认识新朋友没?”褚袔为他弟操心最多的就是这点,年纪轻轻的咋就没几个朋友呢?
“新朋友?”褚衿想,他……算吗?
三天前,天文台。
杨启和的话挺触动褚衿的,他是个画画儿的,但从不敢妄称画家。他知道昭示真理的丹青巨擘得如波提切利,留下如《春》一般的人间至美,让人领悟自然更迭,憧憬来年的杏雨梨云。或者像米开朗琪罗,画一幅《最后的审判》,让人性的每一个角落都跃然纸上,触目惊心,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