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衿视线收回的有点慌张,不能再往下了,成什么了。
虽说看杨启和的时候脑子里想的真的全是如何进行艺术处理,但他还是很自责,谦谦君子,佼佼之姿,肆意看过仿佛一种亵渎。
褚衿甩了甩头,懊恼得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胳膊里。
吕源已经用余光扫了褚衿好几眼了,每一次都发现他在看着杨启和。
褚衿的眼神他不是很懂。明明是两汪澄澈的潭水,总是纤尘不染,平静无波,干净得能一目到底。为什么唯独在看着杨启和的时候显得那么凝重深邃?却又好像怕被发现似的,狠狠得按捺着眼底涌动的情绪,把翻腾的浪花硬生生打碎成无声的涟漪。
吕源把手撑在额头上,偏过头看着褚衿鸵鸟似的把头埋起来,然后苦涩的笑了笑。
他印象里的褚衿一直是冷冷的,从没有过这么饱满的情绪,可现在是为什么?褚衿,你在因为什么而不平静,又在因为什么而克制?
可惜杨启和看不到身后这俩剪不断理还乱的苦孩子,也更不会知道他们纠结的源头居然是自己。他只是在听到主持人宣布校庆典礼结束后活动了一下肩膀,站起来轻轻敲了敲褚衿他们的桌子,并拢五指向门口一挥,比了个撤退的手势。
三个人随着大部队向门口走去,俩小的各有心事,大的那个却还有空回过头跟他们搭话,“怎么样,我刚才的表现?”
“好啊!”吕源马上答,“carry全场!我都后悔没带花,献给我敬爱的杨教授。”
杨启和笑了笑,瞥了吕源一眼道,“就知道贫,什么时候能长大。”
吕源摸了摸鼻子,说道,“褚衿也一直听呢,可认真了,你问问他,是不是挺好的?”
“嗯,很棒。”褚衿真心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