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意外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你可以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因为他总是事事有回应。
这个人的妥帖和善良根植于内心深处,对人的细腻和尊重也没有任何功利目的,所以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待在这种人身边,会觉得特别可靠,特别安心。
褚衿要送画,那他就会痛痛快快,甚至有点殷切得接受。
其实褚衿知道,杨启和着急见面取画,肯定不是因为想要得多一天都等不了,画就在那里,丢不掉也跑不了,晚几天拿什么影响都没有。
他只是把这份殷切当成一种态度,从之前那句“快点见面”,到现在生着病也要一起吃饭,无非都是在表明“很想要。”
褚衿送画什么都不图,唯一期待的,可能也就是这个“很想要”。
他从小学画,别人喜欢还是不喜欢他的作品,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喜欢他的画,有时候比喜欢他这个人更让他满足。
杨启和什么都没说,可他全都知道。
晚上回到房间,褚衿在床上轱辘了两三圈儿之后,才下定决心给杨启和发消息:
“杨哥,我哥说你还没好呢?”
“难受吗?”
杨启和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就回复了,回了条语音:
“不怎么难受,就是嗓子有点疼,你听着还哑吗?”
褚衿把这条语音听了三遍,回道:
“有点哑,你的声音没有磁性了。”
杨启和被褚衿逗乐了,故意压低了声音说,“这回呢?”
褚衿揉了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