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您。”杨启和抬腿要去拿车钥匙。
“可用不着,就这几步道,根本不算个事儿。”奶奶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硬骨头,老了也不自怨自艾,照样风风火火的。
“送您不是快嘛,外面冷。”杨启和坚持。
“是啊奶奶,就让杨哥送送吧。”褚衿附和。
奶奶看这俩孩子一唱一和得,觉得挺有意思,笑着说,“真不用,老太太我跟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在北边儿顶着白毛风,把脸喇出一道道小口子都不耽误走道儿,就当锻炼了。”
奶奶年轻要强老了硬气,就坐不惯这车那车,头晕不说,还没意思,哪如边溜达边看,哪棵嫩柳抽芽,哪块儿蚂蚁探春,自然的这些细微的变化得慢下来才能感受到,越是退休在家,越是有时间重建跟自然的联系。
老太太说一不二,人已经走到玄关了,余光瞥见杨启和给褚衿做的披萨,只是不解得看了两眼,也没多说话。
杨启和说不服奶奶,只能跟褚衿一起把老太太送到小区外,叮嘱着以后出门多穿点,别拿那么多东西,拿了让我去接你。
“行了大孙子。”老太太痛快的一挥手,“赶紧回家去吧,咋还磨叽上了。”
杨启和无奈,把褚衿往身前带了带,帮他挡着风,目送老太太走出好远。
他不知道的是,奶奶是带着对屋里那盘披萨的疑惑走的,老太太晚上到家还跟老伴儿捣鼓呢,说大孙子家买的那个年糕饼,红豆馅儿的,那咋馅儿都露出来了,还黑乎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