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同情您的遭遇。”褚袔嗓音沙哑低沉,“但您公公当年的事情已经无法追究……”
“那是他们无法追究了,我们从没放弃过。”妇女忽然冷笑起来,“不就是个老头儿的强奸案吗,判错了又怎样,对别人没有一点影响,但我们这些人就活该被碾死吗?就活该连个出声儿的机会都没有吗?就活该两代人都因为这桩恩怨过不出个人样儿吗?”
“可您也无法证明您公公就是被诬陷的。”褚袔看着妇女。
“他们也不能证明我公公就是有罪的啊!那女的,哦,对曹楠,连个法医鉴定都没有,为什么没有?没有凭什么定罪?”妇女情绪越来越激动。
褚袔皱眉,显然他也觉得这个案子太过草率,但久远的真相早已被时间的洪流淹没,没人能轻易评价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冤情。
“我不图别的,我男人肯定得蹲大狱的,我就是想你们给我写个谅解书,哪怕轻判一点都好,行不行?”
妇女泪眼婆娑得看着褚袔,哀求着,“娃儿这几天就找他爸呢,您看在孩子的面儿上,行吗?”
褚袔的心狠狠动摇了一下,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也亲力亲为得带大过一个弟弟,在孩子这件事上,他经常会柔软得忘记原则。
“女士,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让病人休息休息好吗?”杨启和知道褚袔心中的矛盾挣扎,适时开口送客。
妇女感觉到褚袔的动摇,识相得不再紧逼,往后退了两步,又转过身,“那你们先休息吧,我明天还来,我伺候律师来!”
“不用不用。”褚袔焦急摆手,“我有护工,她今天请假了,明天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