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记得那个坐在他身边,在明亮的阳光下打着拍子,笑着轻声为他唱歌的程玦。
那个程玦是光,即使他们至今未曾再见,他依旧能为自己点亮心中的前方。
“谢非。”许野停下来,呼吸间起了一片白雾,“咱俩要一直努力往前走,能走多远走多远。”
黑夜里,少年眼神坚定,即使没有光,也依旧澄澈明亮。
“那必须的!”谢非鼻子有点红,笑得眼睛弯起来,“我要走远点,到外面去看看!”
“嗯,走远点。”许野也笑,偏头看着前面并不那么明亮的路,“走到能再次遇见程玦。”
“那走呗!”谢非踮起脚看了看前面。
“走吧。”许野揽过谢非肩膀。
“走咯!”
黑夜里,少年眼神坚定,背影颀长,即使前面的路不够明亮,可下定决心想到达的地方,就不会觉得没有光。
俱乐部的工作跟周溯说的差不多,就是每天拿着表格到处跑着记数据,帮着拍训练视频,有时候附带着跑腿买东西。
虽然周溯说很累,但对于许野来说,这和在水云湾干的活比起来,已经很轻松了。
谢非那边也差不多,有时候帮忙卖票,有时候帮忙发衣服,总的来说比洗盘子轻松多了。
开学前一晚,俩人回了俱乐部的值班室开始算账。
“好像不太够。”谢非趴在床上,皱着脸,“照这个情况,赚的钱差不多刚够花,咱俩基本攒不下钱啊。”
他俩现在已经不打算和家里拿钱了,所有的开销,包括学费和生活费都要自己想办法。
许野想了想,冲谢非道:“滑冰场那边,教练工资大概多少?”
谢非回忆了一下:“教练除了基本工资以外,带学生也有钱,带的多挣得多。”
“谢非。”许野道,“要是有机会,你学学滑冰,咱俩以后估计得一直打工,总不能每次干的活都是打杂,总得学到点什么东西,有一技之长。”
谢非愣了一下,突然从大床上做起来,恍然大悟地看着许野:“对啊,反正都到了滑冰场了,正好学学滑冰呗,总能用得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