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歌厅,夜总会,这些娱乐场所。”
“在你的常识中,什么东西能在这些场所大行其道,泛滥成灾?”徐承渡踱到那面贴满资料的软板前,凑近细看,“禁不了,绝不断,收割了一茬又一茬,却总能春风吹又生。只因为那东西能带给动物前所未有的快感,而追求快感沉湎高潮是动物本能。”
“动物?”
“在我眼里,瘾君子都称不上是人类。”
白格沉默了半晌,咔哒一声放下了咖啡杯,“据我所知,陆望每年会定期去哥伦比亚进行独特的商业会晤,但是那属于公司最高等级机密,没人知道那是什么会晤。”
“大概是去见什么供应商之类的吧。”徐承渡整个人扒在墙上,几乎拿着放大镜在研究,“听着白格,这件事很严肃,我需要通过你接近陆望。”
“恐怕有点难度。”白格摊手,“我只是一个不被信任备受监控的继子。你在我身边只能是戴着镣铐跳舞,一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就会发出刺耳的示警声。你知道一旦动机暴露会怎么样吗?”
“会死。”
“嗯,看来你很有觉悟。”
“这是必备的职业道德。”徐承渡在一堆纸张中找到一张家庭合影,陆望、荣雨棠、和看起来还小的白格,他举起那张照片,“这是在什么场合下拍的?”
“哦,一年一度假惺惺演技大赛的结婚纪念日。”白格讽刺地勾起唇角,“为了在集团内地位不倒,那个人需要在公开场合跟荣夫人表演一下伉俪情深相互扶持的戏码。”
“公开场合?一般宴会会在什么地方举行?”
“各大知名酒店。”
“不能在家里吗?”
白格撩起眼皮。
“我觉得像陆望这种人,一些致命的东西只会放在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就像……”徐承渡敲了敲白板,“你这间外人免进的书房,绝对的私密空间。”
白格摇头,“不,如果是致命的东西,我只会把它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