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愣。
没反应过来。
丁迁见他毫无回应,更是来劲,接着冷嘲热讽道:“听别人说你是听到我来这档综艺,才死缠烂打非要来的?不觉得自己很贱吗?”
“随便你耍什么小心机,我告诉你,你连雪堂一根头发都比不上,随便你勾引我,还有跟雪堂作对,蹭来的热度算我赏你的。”
话说得越来越难听,沈初咬紧了牙关,鼻头忍不住委屈地发酸。
对丁迁而言,或许他是个离开两年,无关紧要的前男友。
但是对缺失两年时光的沈初而言,几天之前,他们还是能一起窝在沙发看电视的亲密情侣。
那张吐出恶毒咒骂的嘴,也曾说过要呵护他一辈子。
“节目组在看吗?这段记得剪掉,不准出现在节目画面里。”丁迁瞥了眼运动相机,语气冷硬地下了命令。
他再次朝沈初投来鄙夷目光,墨镜被他“啪”地摔落在地,居高临下冷哼一声,拖拽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沈初慢慢蹲下,伸手去拿墨镜,轻眨几下睫毛,眼泪水就忍不住滚了出来,啪嗒落在地板上。
沈小少爷千娇百宠被捧着长大,哪受过这种委屈,又委屈又生气。
他用衣袖狠狠擦掉眼泪,猛地站起来,一把把墨镜扔向丁迁,重重砸在了男人后脑勺上。
“啊!”丁迁吃痛,捂着后脑勺诧异回眸,满脸不可思议,“你干嘛啊?”
“破墨镜,少爷我也不稀罕了。怎么处理它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什么事儿,我随便一扔被你撞上了就是你自己倒霉!”
沈初骂着骂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这次倒不是委屈,只是太过生气。
他从小就是泪失禁体质,情绪一激动,不管是愤怒还是难过,都会哗啦啦地掉眼泪,根本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