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脱了。
霍闻焰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真是和以前一样爱哭,把少年翻到正面来。
见沈初还死死抱着枕头,就是不肯看他,霍闻焰心里已经没了刚才逗弄他的玩心,只剩下满满的内疚和怜惜。
“宝宝?”霍闻焰唤了声。
回应他的只有更明显的抽噎声音。
霍闻焰握着少年脚腕,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抬起纤细双腿搭在自己肩头。
他侧过半边英俊脸庞,垂眸亲了亲少年脚腕淡去的淤青。
“宝宝,我没有在怪你。”
沈初一顿。
下一秒他便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脚趾猛地舒张又蜷缩,难受地绷紧了身子,难以置信地在枕头捂出的黑暗缝隙中睁大了眼。
霍闻焰竟然在咬他的脚腕。
亲吻,啃咬,厮磨,分不清是温和还是粗暴。
沈初脊背控制不住地高高反弓,尾椎阵阵发麻,感觉自己就像只被突然丢到茫茫大海的孤舟,被海啸狂浪卷地东倒西歪,脑子里晕得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闻焰才在细瘦脚腕上温存地落下蜻蜓点水的吻。
他拽掉沈初的枕头,就像扔掉寄居蟹赖以躲藏的小房子,挽着沈初后背一手把人捞起,亲了口沈初紧抿的嘴唇,耐心地吻去还在不停泌泪珠的眼角。
“已经盖住了。”霍闻焰说。
沈初坐在他怀里,低头看去,脚腕肌肤上的青紫淤痕比以往还要显眼。
新鲜的齿痕的确牢牢盖住了先前的痕迹,细腕像被无形的脚铐私心地绕过一圈,重重地压出淤青。
他一声也没吭,只是抱紧了霍闻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