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气得声音都忍不住提高了。
“呜……”许雪堂害怕地瑟缩了一下。
丁迁忽然拨开前面几人,在许雪堂面前半蹲下来,捏着他下巴仔细看了看烫伤。
他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沈初,有些失望道:“小初,你小孩心性我是知道的。但我也知道你心地善良,绝对不是故意伤人,只是想吓唬一下他。”
“这样,你们各退一步,小初你也别咄咄逼人了,口头道个歉就好了,可以吗?”
丁迁三句两句,不仅下好了定论,连处理方式都给出来了。
就像个处理正妻和妾室的内院纷争的古代大老爷,还一副“我很大度原谅你们”的姿态,就差摁着沈初认罪了。
“啊?”沈初愣愣地看着丁迁,想起昨晚那个口口声声说他错了,说忍受不了许雪堂算计的男人,只觉得一切荒唐又讽刺。
好嘛。确实错了,但下次还敢。
满嘴哄人的胡话,到头来偏心的还是许雪堂,几滴眼泪就把他哄了回去,他沈初就是他俩拿来调剂感情的工具是吧?
沈初忽觉一种无力感。
跟傻批讲道理,还是两个,他能不无力吗?
“闭嘴。”霍闻焰目光冷戾,搂紧了怀中人沉声道,“他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道歉。”
沈初默默地缩在他怀里,头埋地越来越低,只觉得眼角酸酸涩涩的,吸了吸鼻子。
突然而来的指责和攻讦,把他给砸懵了,也没了平时的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