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了,去下一个地方?”江随朝门口走去,随便踢了脚旁边碍事的排球,圆鼓的球却倏然爆开,江随和沈初都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炸开的排球溅出鲜红血液和一大滩血肉模糊,隐约能看出内脏和肠子的形状,视觉效果相当惊悚,就像什么活物被碾爆。
“应该……是线索吧?”沈初小声说。
江随沉默了。
沈初瞅他一眼。
两人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沈初劝江随把它们想象成平时手术课的材料,江随则劝沈初想象成烧烤店供以挑选的新鲜食材。
虽然两人都在心里默默说对方在放屁,但还是硬着头皮自我催眠,颤巍巍地蹲下,翻找起了线索。
幸好线索很明显。
有个沾满血肉的塑料校牌插在里面,江随煞白着脸,抖着手小心翼翼抽了出来。
校牌照片上是个长相猥琐的瘦猴男生,抻着脖子往前探,眯起小眼,满脸青春痘,看向镜头的眼神不怀好意。
“这个人叫李立春。”沈初小声念道。
他把校牌翻过来,曲别针已经生锈断裂,上面贴了张模糊的“王冠”贴纸。
“是不是有很多个球?”沈初边说,边举着手电筒朝四周看去。
果然,在器材室的角落散落了很多个类似的破旧排球,体操垫附近还有个漏气瘪下的足球,沈初和江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看到了同样的抗拒。
“哥哥,人家害怕。”沈初扁着嘴,委屈地吸起了鼻子,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凑过来挽着江随胳膊撒娇道:“呜呜呜……踢个球而已,哥哥要是连这个都不敢,怎么能说自己是猛1……哥哥去嘛。”
他长得精致漂亮,还特地挤出眼泪来,在肾上腺飙升的恐怖环境中,更让人心跳加速,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