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手指虽然在剧烈颤抖,却抓握地相当用力,骨节泛白,他崩溃地抬起脸来,沾满眼泪鼻涕的脸狼狈又憔悴。
沈初怔怔看着他,不可抑制地心软了。
就像他看到丁迁脸上为了保护他而流的血,或者许雪堂被砸地稀烂凄惨的手背,尽管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追究起来有因有果,但沈初还是难以克制看到同类流血时的心悸和触动。
真是个圣母癌,怎么连渣男都能同情啊。
沈初有点崩溃地在心里骂自己。
但或许这种共情的范围要更大,之前看到猫咪被虐杀后的凄惨模样,沈初也是心脏狂跳,呼吸困难,他甚至觉得曾经见过类似的血腥画面。
就好像迷雾中有蒙着纱的庞然巨物嵌在他意识深处,离不开却也不曾真正敞开,每每不经意触碰都有种作呕感,心口发闷头晕目眩。
沈初忽然察觉,那可能是他尘封记忆的一部分。
“宋今,你……你没事吧?”沈初试探着伸手,轻轻拍宋今的肩膀。
宋今抽抽搭搭地说:“阿初,阿初……我不是故意打他的,你相信我可以吗……我只是太害怕了,好害怕失去你,我如果再也见不到你真的会死的……”
他说这话时满脸真挚,看不出丝毫作伪,因为这话本就是半真半假,真情流露。
沈初心里有些惊骇,有点没听懂宋今的意思,大概能理解为——宋今对他有种莫名的执念?
他有些笨拙地轻轻拍宋今肩膀,迟疑道:“没事儿没事儿,别哭了啊,你……你能详细说说吗?我们好像也没认识多久吧……”
此话一出,周围都安静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