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剧本在此处的安排,是杀手要狠狠甩画家一个耳光。但裴邵城扬起的手顿了顿,最后愣是握紧砸向了一旁的桌面。
「咚」地一声闷响,杯中的水被溅出不少,在场所有人也都随之打了个冷颤。
裴邵城缓缓松开了卡在温钰寒脖子上的手,肩膀像脱线木偶似地垮了下来。
“我会向您证明的。”
背对着温钰寒的神情带着虔诚与疯狂,又轻声重复了遍:
“我会向您证明的…”
……
会议室里静得能清楚听到屋外刮在玻璃上的风声。
温钰寒弹了下攒了大半截的烟头,将其扔进一次性水杯里。裴邵城方才是匀着力掐他脖子的,因而并没有什么不适感。
就在刚刚,他验证了两件事。
其一,吴文昌今天的故意叫板应该和裴邵城无关,不然他不会及时出面现身说法。
其二,裴邵城真得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徒有张俊脸,毫无演技的冰山木头了。
专注沉浸、收放自如,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好演员。
裴邵城回到椅子前坐下,又靠在椅背上闭眼平复了片刻。这才缓缓睁开眼,看向吴文昌淡声道:
“我觉得问题不大,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