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裴邵城记忆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泣。
离开的时候他告诉自己,贪心的牧神当真应该苏醒了。
“好。”
裴邵城应下了田导的邀约,却没注意到身后易礼眼中探寻的目光。
……
酒吧开在一处艺术园区里,从取名上就足以见得老板的「居心」。
pan。
裴邵城压低帽檐,跟随田雯他们进入酒吧。这里没有繁华地段的喧嚣,也没有嘈杂吵闹的人群。
整座酒吧的面积不大但装潢讲究,整体是一种蓝色的基调,吧台打了束橙色的光,映照着柜子上各式各样的酒和面上擦得锃亮的玻璃杯。
已经接近后半夜了,酒吧里统共就只有三两客人,彼此间小声交谈,从只言片语中可以听出应该都是些搞艺术的。
吧台中间站着个穿牛仔外套的女人,长发用皮筋松垮垮扎在脑后,手上灵活地颠倒着冰壶。见到田雯后冲她点点头,极为随性地笑了下:“来了。”
田雯冲她招了下手,女人从吧台绕出来走到他们身边。
田雯回头对易礼和裴邵城介绍道:“这是这间酒吧的老板,阿萝。”而后又对阿萝说,“这二位……”
“裴影帝。”阿萝十分熟络地笑道,“我以前在你们学校看过你演戏,你演的pan,实话说当时挺青涩的,但我仍然最喜欢你的那部舞台剧,超过后来所有的。”
阿萝有些烟嗓,声音沙哑但细听起来倒不失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