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状态么,邵城。”
裴邵城的心脏有一瞬间下沉,不论时隔多久,温钰寒的一句「邵城」还是能够轻易地将他击溃。
裴邵城咬破舌尖,用疼痛唤回理智,沉声道:“你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你没有真得成为杀手,所有的情绪都是靠技巧。”温钰寒认真地看着裴邵城,“我承认你的技巧已经运用得很娴熟了,但杀手对画家的爱与恨都是真的。在成为他以前,你得先去相信他的情感。”
“呵,他的情感……”
裴邵城笑了,嗓音低沉,他只觉得胸口像被人压了一座巨大的冰川,冰冷沉重,随着肺部的震颤令他喘不过气来。
温钰寒站在原地,沉默地等着裴邵城笑完。
当裴邵城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得沙哑,他点头看着温钰寒笑道:“我怎么会不相信他的情感……嗯?温钰寒。”
裴邵城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显然昨晚也没有怎么睡。
温钰寒被他压迫的语气和眼神盯得不适,刚想别过头又被裴邵城卡着下巴扭了回来。
温钰寒觉得他的下巴快被人捏碎了,甚至听到了骨头的摩擦声。他伸手去掰裴邵城的手指,疼得蹙起了眉。
“我他妈的再相信不过了。”裴邵城逼视着温钰寒,一字一句地说,“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我很想问你一句啊温钰寒,你到底是带着怎样的心态写下这个角色的?艺术来源于生活对么?这人可真是悲哀又可笑啊,你在写的时候也在笑吧……”
温钰寒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一层虚汗,眼前的景物也在虚实之间不断变换。
他强忍着头痛欲裂,低声道:“只是在说演戏,你别想太多。”